It’s just a burning memory.

【凌赵】荒丘(六)

两点讯息写在前面:

1.思前想后,本文更名了。(幸好没写几章!)

2.本文里凌远的那套旧房子和剧里不完全一样,剧里那套太破了,我感觉东那么高,头很容易撞门框上,更何况他还头大。

3.这个不算讯息。那个,我还是挺期望大家的评论/长评的,红心蓝手只是数字,看着不如文字生动不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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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开新账号了,这回,只有我一个人尽情遨游,自娱自乐。绝对杜绝熟人。

我想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新居。

本小区为一院的老家属院儿,距离单位不过几百米,每天上下班步行便可到达,别提多方便了。开车坏处有很多,耗油,不环保,而且让人惰怠。我不希望我们两个生活在一起后就变成胖子。

这屋子朝向不错,重大缺陷是位于七楼,这无疑增加了我们每天的步行负担。可顶楼也有顶楼的好处,安静,视野开阔,远离尘嚣。我最喜欢闲时站在窗口,透过窗户,遥望着脚下的城市,有低于我们的绿树行人,也有高于我们的现代楼宇,汽车的嗡鸣和店铺的音乐,流水一样地灌入室内。

凌远斥巨资做了老屋改造。不过之前有政策下来,由政府拨款,改造老式居民房,管道换新,将玻璃拆除,变为更牢固的双层玻璃。剩下的就由业主自由发挥了,灰暗的墙面刷新漆,水磨石砖撬掉,上铺木地板,旧家具废品变卖,购入实木家具,我们都是讲究美学的人。

当然我也添了点儿钱,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。可我仍然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,虽然我们的关系已经持续多年,遇到这种重大决定时,若一方的付出明显超过另一方,那种感觉就很不一样了。

这房子其实蛮大的,约一百六十平,三室两厅两卫。餐厅和客厅之间有一堵非承重墙,我们直接把它打掉了,空间一下子变得开阔。卧室本来带着阳台,但是一到冬天就走风漏气,很不保暖,原先那扇隔断门是磨砂玻璃,十分影响采光。于是阳台干脆和卧室变为一体,变成飘窗,增加了不少活动空间。

我在美国的时候,凌远间或给我发来小视频,直播装修进度,其实什么也拍不到,现场惨不忍睹。他说他不给我拍装修好的样子,那样就不够惊喜了。

第一次见到新家,是我刚回国的那个夏天。凌远首先骗我说要约我去吃饭,结果在半路上他突然递给我一串钥匙,挂着一个小企鹅的钥匙扣。我一秒钟就猜出来这是什么了,但还是估计装傻:“不是要去饭店吗?”

他笑:“不去饭店了。”

车子停在楼下,我们俩一路上楼。说实话,此时我还有点隐隐的失望,因为楼道还是蛮陈旧的。

钥匙捅进锁孔,我的心也随着尺簧咔嗒地响,我屏住呼吸,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。开门的凌远变成了背景里虚化的一部分,屋里面的世界要比楼道明亮一千倍。

我喜不自胜,东摸摸,西看看,但我表面上云淡风轻。“这灯不错,挺好看的。”“酒柜好大啊,能摆我的乐高吗?”“这个浴缸里面最好铺个防滑垫,要么容易摔倒。”

我说这些的时候,凌远陪同在旁边,脸上的表情和我一样,小心翼翼地窃喜,都绷着笑。对于我指出的问题,他对答如流。

“领导还满意吗?”围着家绕了一圈儿,我们最终回到客厅,我们都想往沙发上坐,但又害怕破坏了这份崭新。

“满意,太满意了。跟做梦似的。”我眼睛盯着卧室,慢慢走进去,拍拍那上面盖着的毯子,往上头一坐,用力晃了晃,“床很稳。”

“必须要稳。”凌远贴着我坐下,手十分自然地搂上来,“如果不稳,吵到邻居了怎么办?”

说到邻居,我认为也有必要介绍一下。

这单元一层一户,所以没有对门,我们也没有楼上,最近的就是楼下的邻家了。六楼三代同堂,住着一大家子人,老头老太太都是中学老师,小女儿考了药剂师,在药店工作,丈夫是区政府的一小科长。夫妇俩有个女儿,刚上小学,学弹古筝,一家三口和老人住一起。老夫妇应该不止那一个女儿,因他们家有时候家庭聚餐,很是热闹,但具体有几个孩子,我暂时没摸清。

正式搬家那天,我和凌远都很激动,做了大一桌子菜,还喝了点酒,迫不及待地洗完澡,就直奔主题去了。我想要叫出来,他却伸手捂住了我的嘴,用力十分之大,仿佛要钳碎我的下巴,他凑近我,且喘且笑:“小点声,否则邻居就知道你被我操了。”

事实证明,这床确实足够稳当,可床垫是松软的,还是会吱吱呀呀地动。

我爸爸妈妈来这房子里看过,自然是满意的。至今,如果凌远、我以及我爸妈共处一室,我们依然会不约而同地感到尴尬,虽然没有人会明说。我更像个旁观者,在旁边站着,观察凌远同我爸妈那微妙的互动。凌远,他始终不卑不亢,在称呼层面上,首先就遇到难题。他小我爸妈一些是不错,但远够不上叫“叔叔”叫“阿姨”。

我时常希望这种情形不要在我面前持续太久,凌远当然也觉察到这一点,于是看房子的时候,我还未回国。

我大概从八月初开始,便忙碌起来,跑各种入职流程手续,各类针对海外归国人才的政策,我得研究。凌远小心提点我时刻注意身份上的转变:虽然你作为人才被引进来了,但本质上还是为单位打工,要时刻注意自己能发挥什么价值,潜台词是“没人拿你当块宝”。我对这番道理,还是有些懵懂。凌远决定献身说法,他开诚布公,说:我吧,其实也是在打工。只是他们对我的耐心可能更大一些。

不要美化任何一桩职业,本质上,大家都是卫生纸。

我跟凌远说不要对我说太多话,否则我还没开始上班,积极性就先被打磨没了。

后半句话,被我咽下去了,我想说的是“我这不是还有你呢嘛”。这种背靠大树、不想努力的思想,最好不要传达给他,直觉使然,会遭致不必要的反感。

既然同在一个单位上班,那么需要约法三章,很快达成共识:第一,避免一同上下班,第二,在医院里的互动要维持在必要限度内,第三,是凌远加上去的,不随便开后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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