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t’s just a burning memory.

【罗槟/季白】遣尽风流(15)

灵感枯竭期…先更这个哈。

这次送阿拉平平登场!

悄咪咪说一句,hls里平平的私服太难看了,得亏是小王这么好看的男人,架得住。剧组可以考虑让我给他做造型师,认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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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中旬,权璟接到通知,徐汇区的老厂房经由丽华,以7600万成交价格拍卖给晟煊集团。罗槟负责帮助天福完成最后的资产规划,走破产重整程序期间的运营利润,加上这笔不菲的拍卖款,天福还清了原本应清偿金额,顺带调整了新的业务方向。这套流程走下来很快,晟煊那头因为早已做好了购买地皮的计划,因此相关款项给得很及时。各种流程走下来,差不多就到了五月底。天福破产重整案,用一年的时间,换众人皆大欢喜。

谭宗明没有下错季白的注,他赢得了这块至关重要的土地。

六月,季白奔赴上海出公差。临行前夜,正在家里收拾行李箱,谭宗明一个电话打来,表示季白来上海一定要住他旗下的酒店,顺带问问季白有无时间一起吃顿饭。季白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脖子间,叮叮咣咣地拨开各类外套和西装,从衣帽间里挣扎着出来:“哥,你干嘛跟我这么客气,所里早给我订好酒店了。”

“要住哪里?”

“Murrey*(注1),反正不是你们晟煊家的。”

“那儿据说闹鬼啊。”

“我靠,你还真别跟我讲这个,不道德。”季白大笑起来,“哥,真不用了,这次先欠着。以后要去上海办私事,再住你的高档酒店。请客吃饭倒是可以考虑,上次你找的那家意大利餐厅蛮好,这次又要请我吃什么什么好吃的?”

“先保密,等你有时间了就联系我,我派人去接你。”谭宗明笑道,“还记不记得那个骨科大夫?”

“记得,哥夫嘛。”季白一听又是八卦,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,正襟危坐在床上,“打算给我引见一下?”

“你要是同意,我就带他一起参加咱俩的饭局。”

“有什么不同意的?但是哥,你得提前说说,这是个什么样的人,我好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
“据说上海女人有三宝:嗲、精、作,他是同时兼具这三宝的上海男人。”

谭宗明这番话,深深烙在季白心里。他想了一个晚上:表哥那张脸,又冷漠,又高傲,深浅不知,叫人看了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。想象不出嗲精作怎么和表哥相处,更想不出表哥和别人谈恋爱的样子,还是说就跟他与罗槟一样,单纯为了风流快活。不,他倒要看看这人能把表哥降几个月。

他到上海是为了谈一个客户。楼上龙柯在与他们争这个人,某私立医院的大股东,管着国内知名医疗器械商北京分公司。上位后炒掉前任的人,要再为公司聘一位新的法律顾问,主攻风险防控,季白擅长的领域。正好手上缺稳定的大金主,事不宜迟,金主要来上海总部开会,季白千里迢迢也要从北京追来洽谈。见面倒也顺利,总也有心情和表哥吃顿饭。况且表哥因为丽华的事儿,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,也是棵大树。都是家里人,互相帮衬总是更方便一些。27号傍晚,季白来到寿宁路,梧桐飒飒,天光温和,是夏日里最常见的好天气。谭宗明在电话里说既然是聚会,就不要吃那种做作的高档餐厅了,若太正式了大家也都怪不自在,去烤肉店正好,那家店的黑啤和斜对面的港式甜品都是一等一的好吃。

无论北京或上海,周末傍晚的情形总是如出一辙,一过下午四点,热门餐厅就预定不到位置,处处人满为患。好在谭宗明事无巨细,早已安排妥当。季白推门而入,服务生带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,他一面往包间走,一面朝四面八方的桌子左右四顾,看看有什么不错的特色。沿着木阶上二楼,转眼就在一只高大的仙鹤屏风旁边看到一个年轻男人,乳白色针织衬衫,条纹阔腿裤,腕上松松挂着一只机械表,蓝皮鞋被擦得亮锃锃的。站在屏风的青松流云里,仿佛就是其中一只仙鹤变的。他原本举着电话,见季白他们迎面过来,微微地侧过身子,让开一条宽敞的路。他有一口流利好听的普通话:“你到了吗?目前就我一个人,快些来。”年轻的女服务生最开始朝他看一看,季白也朝他看一看,想的是魔都小伙子果然时髦靓丽。再没多想,因为已经到包间门口了。

现在轮到时髦小伙儿朝他看一看了,季白转过头,正对上他抬起来的眼,脸上那抹轻微的不耐烦转瞬即逝。但这注视也转瞬即逝,下一秒他就背过身去,脸朝向屏风上的万里江山了。

关掉包厢拉门的前一秒,听见普通话继续说:“哦,那请你再快一些。咱们最好一同登场。”

看来季白是今天第一个到场的人,提前了十五分钟,不迟到是他的基本素养。闲来无事,打开微信,准备骚扰骚扰罗槟:【干嘛呢?】

他只等了不到一分钟,那边就给了回复:【刚下班。上海之行一切顺利吗?】

【顺利,今晚要喝大酒庆祝。】

【那感情好。记得你是明天下午的飞机,我去接你?】

季白正要回复,推拉门哗啦一声响,谭宗明走进来,身后紧跟着的居然就是那个仙鹤男。嗲精作!季白心里一亮。率先就替表哥高兴,在他心目中,表哥那样的男人,配另一个角色,至少要先从外貌上看过去叫人舒服,登对。他主动站起身来与嗲精作握手:“你好,季白。”

“幸会,赵启平。”

两人齐刷刷在季白对面落座,谭宗明拿起桌上的菜单递给赵启平,对季白笑道:“这家店是启平推荐的,第一次来呢,让他推荐几道特色。”赵启平把菜单接过来,没有言语,哗哗翻着。季白想起刚才在一楼散座,有食客自己动手做寿司,便问道:“这里可以自己DIY寿司么?”赵启平嗯了一声,朝季白一笑:“他们家的手卷都可以自己做,很好玩的,要不要点几例?”再看看谭宗明,谭宗明点点头,眼神里是深沉的默许,倒把季白惊了一跳。

烤肉的最大好处在于一桌人可以共同经营饭菜,免得各自为政,气氛生疏。正巧季白来见的客户是医疗器械商,因此和赵启平颇有话聊。一面聊着,季白的职业病一面持续发作,他注意到,赵启平腕上那只机械表是个最近很受年轻人喜欢的牌子,价格不贵;谭宗明腕上那只,是同公司的另一个系列。赵启平讲话时,表哥放慢手上的动作,认真地望向他。

事实证明,赵医生一点也不嗲精作,倒是个很风趣、随和的年轻人。他听说季白平时会练拳击,肃然起敬:

“喔!季哥,你是刑警、检察官、刑辩律师三合一,很像小说里的那些侦探呢。”

随即又对谭宗明道:“老谭,先前你对我说季哥是律师,但他和我想象中的律师一点都不一样。”

季白正忙着烤肉,手上没停,笑着说:“你觉得律师是怎样的?”

“能说会道。唔,像那部日剧里的男主角。”

季白想了几秒钟,他不走这个路子,罗槟倒是有点贴合,不过没那么癫。谭宗明在旁边说:“我这个表弟,从小就喜欢行侠仗义,时不时想要和我切磋拳脚。今天播霍元甲,他就要练武功;明天播神探加杰特,他就要学破案。”

“哥,别提了,臊得慌!”季白抬起手一指谭宗明,对着赵启平笑道:“我哥文雅多了,集邮,拼航模,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做手工特别棒?他帮我挽过风筝,勾过弹弓,拿到学校去,威风得很。”

赵启平端起啤酒汩汩而饮,眉眼从杯沿上方飞给谭宗明:“没有。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?”

饭后,三人涌到夜晚大街上。谭宗明问季白:“赵医生明天休班,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过过夜生活?”

季白想着反正飞机是明天下午的,问题不大,一口应下来。赵启平说他知道有一家bar的酒单和夜景都不错,有架施坦威,可以供客人弹奏。酒吧昏暗,一点点城市灯火透过落地窗映进来,谭宗明与季白坐在一处,相对而饮,面部微微发烫。赵启平对饮酒兴趣不大,只点了一杯果酒。舞台正中无人,他兴奋地看了一眼谭宗明,翩然登台,点了一首邓丽君,靡靡之音,唱了起来。

台上赵医生唱得陶醉,季白看一眼表哥,酒意悄然爬上表哥面颊,不知是不是为了自己的爱人心醉。他笑道:“哥,我看赵医生唱起邓丽君,倒有些嗲了。”谭宗明说:“和他在一起,好玩吧?”季白点点头,低下头看手机,罗槟又po了一张照片给他,拍摄的是球场一角,附文字:【漫漫长夜,无人陪伴,只好打球:(】

季白答:【漫漫长夜,当电灯泡,只好尬笑:)】



注1:酒店有原型,但我把名字改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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